pi-dal

pi-dal

All science is either physics or the stamp collecting.
twitter
github
bilibili

《生命是什麼》讀書筆記

《生命是什麼》讀書筆記#

作者: [奧地利] 埃爾溫・薛定諤
閱讀時長: 1 小時

這是我在微信讀書中閱讀《生命是什麼》時記錄的筆記和摘錄。


生命是什麼?#

自由的人絕少思慮到死;他的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沉思。

存在是永恆的;因為有許多法制保存了生命的寶藏;而宇宙從這些寶藏中汲取了美。—— 歌德

變幻無常的現象徘徊著,你將定於永恆的思想。—— 歌德

突變的增加是嚴格地同射線劑量成正比例的,因而人們確實可以說是(就像我所說的)增加的係數。

因此,突變並不是由連續的小劑量輻射相互增強而產生的一種積累效應。突變一定是在輻射期間發生在一條染色體中的單一事件所產生的。

如果你廣泛地改變射線(波長)的性質,從軟的 X 射線到相當硬的伽瑪射線,係數仍保持不變,只要你給予以所謂倫琴單位計算的同一劑量,也就是說,你用的劑量按照在照射期間,親體受到照射的那個地方,在經過選擇的標準物質的單位體積內所產生的離子總數來計算的。

如果在距離染色體上某個特定的點不超過 “十個原子距離” 的範圍內發生了一次電離(或激發),就有產生突變的一次機會。我們現在更詳細地來討論這一點。

而你的精神的火熱般想像的飛騰默從了一個映象,一個比喻。—— 歌德

確實的,正如光明顯出了它自身,也顯出了黑暗一樣,於是,真理是它自身的標準,也是謬誤的標準。—— 斯賓諾莎《倫理學》第二部分,命題 43

肉體不能決定靈魂去思維,靈魂也不能決定肉體去運動、靜止或從事其他活動。—— 斯賓諾莎《倫理學》第三部分,命題 2

生命似乎是物質的有序和有規律的行為,它不是完全以它的從有序轉向無序的傾向為基礎的,而是部分地基於那種被保持著的現存秩序。

在一些很先進的國家(我記不清是德國還是美國,或者兩個國家都是)的飯館裡,你會發現菜單上除了價目而外,還標明了每道菜所含的能量。不用說,這簡直是很荒唐的。因為一個成年有機體所含的能量跟所含的物質一樣,都是固定不變的。既然任何一個卡路里跟任何另一個卡路里的價值是相同的,那麼,確實不能理解純粹的交換會有什麼用處。

因此,“負熵” 的笨拙的表達可以換成一種更好一些的說法:取負號的熵,它本身是有序的一個量度。這樣,一個有機體使它本身穩定在一個相當高的有序水平上(等於熵的相當低的水平上)的辦法,確實是在於從它的環境中不斷地吸取秩序。這個結論比它初看起來要合理些。不過,可能由於相當繁瑣而遭到責難。其實,就高等動物而言,我們是知道這種秩序的,它們是完全以此為生的,就是說,被它們作為食物的、複雜程度不同的有機物中,物質的狀態是極有序的。動物在利用這些食物以後,排泄出來的是大大降解了的東西,然而不是徹底的分解,因為植物還能利用它。(當然,植物在日光中取得 “負熵” 的最有力的供應)

如果一個人從不自相矛盾的話,一定是因為他從來什麼也不說。—— 烏那木諾

這些事實無疑是當代科學所揭示的最感興趣的事實。我們也許會發現它們終究還不是不能接受的。一個有機體在它自身集中了一個 “秩序之流”,從而避免了衰退到原子混亂--從合適的環境中 “吸取秩序”--這種驚人的天賦似乎同 “非周期性固體”,即染色體分子的存在有關。這種固體無疑代表了我們所知道的最高級的有序的原子集合體--比普通的周期性晶體的有序高得多--它是靠每個原子和每個自由基在固體裡發揮各自的作用。

在生物學中,我們面臨著一種完全不同的狀況。只存在於一個副本中的單個原子團有秩序地產生了一些事件,並根據最微妙的法則,在相互之間以及同環境之間作難以置信的的調整。我說只存在於一個副本中,是因為我們畢竟還有卵和單細胞有機體的例子。在高等生物發育的以後階段裡,副本增多了,那是確實的。可是,增加到什麼程度呢?我知道,在長成的哺乳動物中有的可達 10 的 14 次方。那是多少呢?只有一立方吋空氣中的分子數目的百萬分之一。數量雖然相當大,可是聚結起來時它們只不過形成了一小滴液體。你再看看它們實際分布的方式吧。每一個細胞正好容納了這些副本中的一個(或二個,如果我們還記得二倍體),既然我們知道這個小小的中央機關的權力是在孤立的細胞裡,那麼,每個細胞難道不象是用共同的密碼十分方便地互通消息的、遍布全身的地方政府的分支機構嗎?

正因為以前沒有提出過這種事例,所以我們的漂亮的統計學理論沒有包括它,我們的統計學理論是很值得驕傲的,因為它使我們看到了幕後的東西,使我們注意到從原子和分子的無序中提出精確的物理學定律的莊嚴的有序;還因為它揭示了最重要的、最普遍的、無所不包的熵增加的定律是無需特殊的假設就可以理解的,因為熵並非別的東西,只不過是分子本身的無序而已。

然而,認為時鐘中的摩擦效應和熱效應是無足輕重的觀點,也許是一種來自實用的觀點;而沒有忽視這些效應的第二種看法,無疑是更基本的一種看法,即使在我們面對著用發條開動的時鐘有規則地運動時,這也是基本的看法。因為它決不認為開動的機制真是離開了過程的統計學性質。真實的物理學圖景包括了這樣的可能性:即使是一架正常運行的時鐘,通過消耗環境中的熱能,會立刻使它的運動全部逆轉過去,以及向後倒退地工作,重新上緊自己的發條。這種事件的可能性,同沒有發動裝置的時鐘的 “布朗運動大發作” 相比,正好是 “半斤八兩”。

一個物理學系統--原子的如何一種結合體--什麼時候才顯示出 “動力學的定律”(在普朗克的意義上說)或 “鐘表裝置的特點” 呢?量子論對這個問題有一個簡短的回答,就是說,在絕對零度時。當接近零度時,分子的無序對物理學事件不再有什麼意義了。順便說一下,這個事實不是通過理論而發現的,而是在廣泛的溫度範圍內仔細地研究了化學反應,再把結果外推到零度--絕對零度實際上是達不到的--而發現的。這是沃爾塞・能斯脫的著名的 “熱定理”,毫不誇張地說,這個定理有時授予 “熱力學第三定律” 的光榮稱號(第一定律是能量原理,第二定律是熵的原理)。


本文由 WeRead-xLog 同步工具自動生成

載入中......
此文章數據所有權由區塊鏈加密技術和智能合約保障僅歸創作者所有。